在他從北莽一路穿過北涼和西蜀來到南詔后他至今還經常有恍若隔世的感覺偶爾清晨時分睜開眼半醒半睡之間都還會覺得自己是躺在那張北莽那個「家」的硬板小床上哪怕已經確認無誤自己的確是西蜀落難異鄉的太子是那個被許多位西蜀白髮遺老一見面就顫顫巍巍下跪哽咽的天子之子他也很難把那個所謂的蜀國當做自己的國當成自己的家」在典雄畜大聲自言自語的時候四周始終無人搭話插嘴愈發凸顯這位昔日北涼四牙之一的嗓門這趟「遊歷」韋甫誠韋夫子要留在西蜀道主持大局車野那個小北蠻子也是留在境內享福就他老典命最苦分明有人可殺都需要老老實實硬憋著不出手這跟有個小娘們脫光了衣服在床上搔首弄姿卻不能吃有啥兩樣行軍途中又要滴酒不沾找個細皮嫩肉的水靈女子瀉火就更別奢望了典雄畜都快要憋出內傷了不過哪怕他是西蜀如今兵權最熾的從二品武將哪怕是跟隨新蜀王一同出涼入蜀的「扶龍之臣」也同樣不敢違反軍令